王博为难开口:“公子!”
潘月卿沉声:“我说退下!”
听见了王博不情不愿应了是,之后便是一阵兵器收敛起来的声音,潘月卿站得笔直,举着剑的手也端得很稳。
仰面一副见了鬼一样的姚达在看见潘月卿的那一刻发疯了一般开口喊着救命,但很快暴怒的吴恙即刻制止了姚达的吵闹,只见他一把捏住姚达的两颊,一言不发逐渐收紧两颊,姚达痛苦张着嘴,眼睛翻了过去,唾沫留得吴恙满手。
“如果你继续,谁也救不了你,你、你们所有人,都会被认定是叛国。”潘月卿声音四平八稳,听上去就像是没有一丝情绪一般:“抄家灭族的死罪,想一想,值得吗?”
值得吗?
三个字像魔咒一样盘旋在每一个东城墙守卫军的脑海里,在角落里一个年纪较小的兵士突然丢开了手上的长矛,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他捂着脸发出两声啜泣。
“娘的!把你的马尿给老子收回去!”王伍大声一喝,他攥着长矛的手也忍不住颤抖:“怕死的龟儿子!”
“不是……我不怕死……我就是死也要死在战场上,就是死也不想连累我娘啊!”那小兵士听上去是在极力的压制自己的情绪,可是最后还是没有压抑住,一声嚎啕传入每一个人耳内。
“不是!你什么意思?”姚宗奎却上前怒不可遏开口叱道:“什么叫值得吗?!这些龟儿子都不是好东西!都该杀!”
“闭嘴。”潘月卿回首,目光如虎。
对上潘月卿目光的姚宗奎不自觉后退一步。也许是潘月卿的话触动了吴恙,他松开了姚达,姚达就着空隙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跌跌撞撞要爬向姚宗奎:“伯父!伯父救我!”
潘月卿抬脚站在姚达跟前,挡住了姚达的去路。
“公子要帮着外人对付自己的弟兄吗?!”姚宗奎看着潘月卿的动作,只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心下一阵怒,毕竟谁都知道定远侯苏靖向来是最护短的,护短是整个苏家军的优良传统!
“弟兄?”潘月卿半带疑惑半讽刺回首:“我向来帮理不帮亲。”
“……”姚宗奎被她噎得顿时无话可说,沉默了半息之后也敛去了尊重,有些咄咄逼人道:“那伤人者、叛乱者,为什么不被您这帮理的副官惩处?”
“来人,升堂,”潘月卿瞥了一眼目光怨毒的姚达,看着王博听令后迅速搬来桌案,一拍桌子坐在桌案后面,压低了声音开口:“叛变可不是一件小事,是要好好审一审,该杀的杀,该剐的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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