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月卿微微一叹:“都说前世的致命伤将是来世的胎记,你娘伤口在脸上,看来下辈子是要做个丑无盐了,你说她造了什么孽,一辈子吞忍,却还是换得这么个不得善终的结局?”
韩利哆嗦了两下,终于还是怒吼出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潘月卿嗤笑一声:“真的不知道吗?我看你清楚得很,你娘就是生了你这个孽子,所以才换得这种下场,说,你为什么要勾结贼人,绑架汪汝涵等人?!”
“那是释迹庭干的!不是……”韩利话未说完,潘月卿上前攥住他的领子:“你就是担心你考不上,汪汝涵等人都是各州解元,释迹庭更是传言是此次会元的人选,你不想屈居人下,就被人说得动了歪心思,不是么?”
“不……”
“可是你没有想到,一开始他们就没打算放过你,你终究心里觉得有愧,连日噩梦,这就让对方有了空子,买通方士说你是中了邪要用鸡蛋沐浴才能安神,鸡蛋的腥味恰好可以掩饰血腥气,你必然是知道汪汝涵等人被绑架之后便不可能活着回来,否则为什么会叫囔着见了鬼?”
潘月卿一把将韩利推开,她脸上写满了厌恶:“身为读书人,你真令我恶心!”
韩利抖了抖终究被攻破了心理的最后一道防线,答应写供词画押,他身上的伤虽然被止住了血,但心里却永远得不到救赎。原来事情和潘月卿猜想那般并无太大差异,韩利招供了将这个计划是在天心亭里买醉时候,与一位富态贵族聊天的结果。
而那位贵族想来便是那位福王派系的人物,但问他是什么人,却说并不知道,听口音不像是京城人士。
韩利斟酌着开口:“那日……二殿下也在,但不是在我们这而是远远在阁楼上看见,我也不知道他是否与此事有关。”
潘月卿和齐司安对视一眼,齐司安起身决定将人移到青宫里去重重看护起来:“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机。”齐司安起身只说他要进宫,潘月卿却不打算跟着,只道该回去用午饭了,要不然院子里那几个丫头还不知道要着急成什么模样。
待回了潘府,潘月卿正巧见着潘海云出门来,当下规规矩矩问了一声安,潘海云看着她:“去见见你外祖母,说是不大好,出门居然不让人跟着,这是何等胡闹?!”
潘月卿抓住了外祖母不大好,当下震惊:“这不可能,我问过李锗,他说外祖母虽然伤了心肺,但终究是条例得当,如何能……”
“想来只怕是你那二舅母的自作主张。”潘海云淡淡,他并不喜欢薛嫚羽,当初本就是以手段成为苏府二太太的,潘月卿当下白了脸色,她咬了咬嘴唇夺过青山牵出来的马,草草告了辞,翻身上马直奔定远侯府去,又急急吩咐跑腿的门子去禀报李锗,叫他即刻去定远侯府会合。
门口的老管家便将她拦了下来:“月姑娘,实在是老太太如今经不得吵闹……”西西xixixia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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