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些罪名成立，那么他齐司安的罪名便不只是胆大和不听话。
而是不忠不臣。
思及此齐司安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你也知道怕。”皇帝淡淡搁下笔，看着跪在自己跟前五体投地的少年，语气淡然。
“儿不敢。”齐司安不敢抬头，他听出来皇帝声音里的不悦。可他如何也不可能跟福王有联系，也绝对不可能因为和福王表面不和，而背地里相好！只是他认定的不可能和齐泰认为并不是一回事，虽然齐泰说着不相信，但终究不可小觑君王的多疑。
“容陛下由臣自白陈词。”齐司安叩首不敢起，声音也跟着恭谨了起来。齐泰微叹气只沉声一声说，便允许了齐司安。
齐司安抬起头回首看了一眼恭立原地的齐思程：“敢问二哥，何时找到了释迹庭？”
“据我所知，二哥在两个时辰之前，还在拷问潘相府上月姑娘释迹庭在何处，二哥是为了诈月姑娘还是为了诈我？”齐司安淡淡开口，语气四平安稳，但听在齐泰耳朵里却不是这么一回事了，他没有打算开口，只是对上了跪在地上了齐思程、
齐思程赶忙撩袍跪在地上：“陛下，臣就是在不久前抓到了释迹庭，连忙……用了一点手段……”
“释迹庭是举子，太祖皇帝礼遇读书人，陛下曾经拜在洪云书院外门学习礼法治国之道，”齐司安嗤一声轻笑：“二哥却用了一点手段？”
齐思程脸色一白，他连忙告罪直言自己是为了尽快找出举子的下落。
“所以你不否认自己言行逼供了？”齐司安却不管他说什么：“陛下，臣实冤枉。”
“二殿下承认自己言行逼供，那么臣是否可以怀疑，释迹庭是因为受了二殿下的刑罚迫不得已才将污水泼到臣的身上？臣此前与王叔的关系陛下清楚，就是谁也不可能是臣在陛下跟前虚与委蛇。”齐司安长长叩首正如一个受了冤屈的儿子一般补了一句：“还请父亲为儿子做主。”
齐泰冷哼一声，堪堪要开口，身边胥公公在门口平淡通报：“陛下，潘相有要事禀告。”
齐泰抬眼看着门外两个人影，对着齐司安语气淡然：“滚去后面跪着。”却没有发落眼前的齐思程，齐思程起身恭立在侧，心下却淡窃喜。
待齐司安退到屏风之后，齐泰才抬起眼沉声道了一声：“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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